被疫情“偷走”的这几年

院办小龙

疫情的到来,令这两年上学的大学生仿佛赶上了列车,但好像列车没有按原有的速度前行,窗外驶过的风景似乎和想象中有所出入。

小丁几乎是在封校里度过大一,大二读了半学期才解封,回归“正常”的上学状态。

小丁坦言,一开始真正和同班同学聚在一个教室上课时,会陷入对不上号、脸盲的状态,班里有一大半叫不上名字的同学。当她好不容易记住一部分同学时,只要对方换了发型就约等于回到原点,认不出来。除非个人风格特别强烈。

不过在另一个层面,这段“特殊”的经历使得她和舍友的关系几乎处于“朝夕相处”的状态。于是乎,哪怕隔了几条马路都可以辨识出哪个是舍友。

关于这趟大学旅程,除了有点没有实感,“莫名其妙大一就过去了,一眨眼大二也过一半了”,还有一件比较失落的事情是出行不方便。

小丁所设想的大学旅程,原本是想趁这个人生黄金阶段,有时间有精力可以到处旅游,出省甚至出国见见世面,却扑了空。

“本来打算今年去武汉看樱花,后来听到在武汉的朋友透露说要隔离15天,便打消了这个念头。”

小昌是2021年毕业的学生,问及疫情这两年对他的大学生活有啥影响时,“变得很宅吧”,这是他脱口而出的答案。

因为以前经历过和大伙在一个课室上“实体”课,周末还可以外出参加活动,看看演唱会、旅游等,所以落差蛮大。

“原本的活动空间像是被突然压缩了。”

小昌先是在家上了一段时间的网课,过后返校回宿舍继续上网課,只能在食堂吃饭,每天的生活,两点一线。

小昌苦中作乐说:“食堂会给餐桌加上那种隔离起来的板子,很像网吧,社恐应该蛮喜欢的。”

回忆起拍摄毕业照的那天,小昌用了“冷清”这个词语来概括。 因为疫情反反复复,封校严格,外校人员进不来,小昌所在的学校也不例外,这届毕业照仅在内部完成,没有亲朋好友的参与。

即使恰逢100周年校庆,也没搞什么活动,原本准备搭建舞台表演的计划也取消了,只是给每个学生发了一枚纪念徽章,以及提供了一元的校庆餐,便结束了这场百年庆。

小昌和女朋友是通过游戏“奔现”在一起的,封闭的空间加上异地恋,似乎会使思念更加浓稠,这段时间处于热恋期小昌也遇到一些“挑战”。

“每次女朋友去高铁站接我时,第一时间不是牵手拥抱,而是掏出小喷瓶装的酒精喷我的手,给我消毒。”

疫情刚暴发时,小王正处于大三,在家拥有一个学期的网课体验,在这段时间里,也久违体验到家乡的初春和早夏,去河谷花海里踏青。

“我的爸妈没有那么想挣钱了,我妈说这是自2008年来头一次感受到节奏变慢。”

小的时候,我会一直很想有个大大的台风天,然后不用上学。眼见,迎来了一个长时间的“台风天”。或许人类开始变得有点熟悉如何和它相处,但我还是希望往日那个没什么不同、没有疫情的普通日常快点到来。